11月開始進入短暫的淡季,這幾周大概發生幾件值得記錄的事:
首先是11月中的迎新,簡而言之就是公司出錢以讓大家認識新進同仁的名義,帶大家到墾丁吃飽住好,算是第一次跟同事出遊。墾丁也去過不少次了,沙灘、大街、鵝鑾鼻就不多說,這次在墾丁的時間,大部分是在悠活度過的,那天下午的夕陽很美,橘紅色的光落在海面上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,大家急著想欣賞美景,根本聽不進老闆說了什麼。
夜晚墾丁的星空更是一絕,是無論看過幾次都不會膩的,我和幾個同事一起坐在岸邊,一開始只是坐著仰頭看星星,後來索性就躺了下來,頭倚著一根不知是刻意放在沙灘上,或真的是漂上岸的漂流木,又多又亮的星星毫不費力就盡收眼底,我們大聲又隨意地唱著歌,浪濤輕拍,微冷的海風吹來,但氣溫還不足以將我們驅回室內。夜深後大家一起聚在同一間房裡,聊著其實沒什麼營養的八卦,但那個時間我心想,彷彿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學生時光,這樣不需為工作煩悶,恣意妄為的感覺真好。隔天的早餐非常豐盛好吃,不愧為高級飯店,接著在潮間帶踏踏浪、看看數也數不清的陽隧足後兩天的假期也很快地結束了。
第二件事是11月底,我的第一次出差,到大陸深圳,但不是北上廣深裡,那個充滿高樓大廈的深圳,而是他們所謂關外的關外的工業區,客戶待我們很好,三天兩頭就帶我們去採買食物、按摩洗腳,每餐都帶我們吃大餐,一道又一道的點餐,深怕我們會吃不飽似的,但那些菜儘管好吃,卻也又油又鹹,怎麼樣也比不上吃慣了的台灣路邊攤,另外,到處都聞得到的煙味也讓我覺得難受。這次工作內容不難,每天都可以準時下班,不需要加班,但下班後其實也沒地方可去,有一晚我自己走去附近繞繞,有幾間看起來像雜貨店的商店,附近環境其實並不太好,其餘的夜晚,我就只待在飯店看看自己帶來的小說,還好小說很好看。
在深圳的其中一個中午,我也把廠區繞了一圈,這裡有自己的員工餐廳和宿舍,當然畢竟大陸這麼大,員工們來自四面八方總要有個地方住,但其實我無法想像自己住在這樣的地方,老舊還是其次,重點是看起來衛生環境很不佳,雖然大陸員工似乎很吃苦耐勞,也習慣這樣環境,但看到這種景象我還是深自慶幸,自己生長的環境和時代,雖非什麼名門富二代,但我有乾淨舒適的家,每餐都可以吃得飽足,也有個不差的工作,真的夠幸運了。
回程在香港搭機,第一次進到香港,雖然只是路過,但周遭的景色在在讓我覺得香港真是個奇特的地方,這裡環山靠海,路面經常高高建在海上,汽車是右駕,使用的中文是繁體中文,有著英國的影子,卻屬於中國。香港機場也真是迷人的地方,外國面孔明顯比台灣甚至北京的機場要多得多,形形色色的商家林立,讓人想好好逛逛,可惜在不多的時間裡,我還差點弄丟了台胞證,最後只去東西很貴的迪士尼商店晃了一圈,便登機了。
回台的路程上,以及之後幾天,陸續跟幾個人聊了自己其實對目前的工作感到無趣,而一心嚮往著文字或書籍相關的工作,心中總有些構想,有好幾個方案,但就如《荼蘼》所演的,沒有哪個方案是絕對的,人生終究也只有一次。這幾周的淡季,工作差不多就是那些,已經可以快速地做完了,但隨著忙季即將到來,依舊不免感到憂心及惶恐,越來越常GOOGLE其他種類的工作,每天衡量著金錢和夢想,好吧,即使再怎麼想換工作,我都還是會至少待個兩三年啦,而夢想,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達,但我會努力越來越接近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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